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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秋冬之交,浙中武义县深山内坞三坑口村的两棵千年银杏姐妹树,挺拔、葳蕤、金黄,漫天飞舞的银杏叶香飘十里,自办“银杏王”养生旅游节。全县和周边县市赏杏爱好者假如没亲临现场,没有接受过植物王国银杏女王摩肩接踵的加冕抚爱,一整个冬天就会有深深的失落。传说这两株银杏是上千年前姓张的祖先种下的,同时种下的古树还有好多株,或被大火烧了,或被饥饿的山民砍卖了,只留下一对银杏王,而三坑口的当下主姓是高、潘、汤、陈,张姓先祖已迁到另外地方扎根繁衍。两株银杏繁茂慈祥闪烁母性光泽,而播下种子长出风景的创世者已浪迹天涯或为人遗忘,仿佛播撒火种和爱情的诗人。
正值盛年的诗人、作家和电影人潘政祥就是两株银杏播种大爱创造奇迹的三坑口人。他在山村土生土长,练就农家孩子生存和发展的技能和心志,应征部队做卫生兵,转业海岛创业,摸爬滚打历经人生平常和不平常的起承转合,而用文字点亮自己和世界始终是他无怨无悔的挚爱。他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发表诗歌出版诗集,至今已出版诗集、小说、散文、剧本等近10部专著,最近又发我一部《如果梦碎了》诗稿,说是年3月至11月底创作,准备再出本诗集。通读多首近作,好像看不见激昂闪亮与主旋律共舞的分行,调子低落伤感,但有赤裸裸的率真亲切。近几年可是潘政祥战士本色发挥出色的高光时刻,他做编剧与出品人和团队一起拍摄了《一号特工》、《谍与蝶》、《浴血誓言》等红色电影,又出版电影小说,乘胜追击挖掘好题材继续触电,大有以致敬献礼中国共产党成立周年为契机,打好本色情怀翻身仗架势。圈里圈外,潘政祥是公认的机灵勇敢善于脑子急转弯人,他对时代精神和历史机遇的抓拍胆大心细,有认准目标一杆子到底、不成功便成“仁”的气魄作派。凡专心投入文艺题材创作,都会投入些作者本人的真实影子,潘政祥的内心不安分与和平年代的平静庸常对峙,他渴望在大风大浪的革命年代锻炼成长自己,无疑诗人与战士的刀光剑影是交融相通的,他想如果生对时代就做番非凡事业,放马诠释他的英雄和理想主义情结。可在文艺文本及平台中找到“替身”纵横驰骋毕竟只是过把瘾,一回归循规蹈矩的现实只有拔剑茫然的无奈。烟、诗、爱情是他俗世生活的三大嗜好和支柱,他长期生活海岛,又喜欢四处闯荡交友,与故乡及乡亲自然容易疏离和陌生。年,他触电首选是老家民国“抗日县长”蔡一鸣题材,可他与蔡县长家属缺乏沟通交流和信任,已组建团队投入不少精力,最后还是谈崩。但好在他文艺界朋友多,文友在他焦头烂额四顾茫然之际,提出建党百年和武义“白溪三徐”特工题材,让他一拍脑门脑子急转弯抓住了更加吻合时代主题的红色电影,一路绿灯高歌猛进。
潘政祥的性格特征、处事风格和行文招式,让我想起已故著名诗人曾卓名诗《悬崖边的树》:
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
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
平原的尽头
临近深谷的悬崖上
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
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
它孤独地站在那里
显得寂寞而又倔强
它的弯曲的身体
留下了风的形状
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
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
潘政祥上本诗集是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春说桃花秋说月》,其文笔不失青春激情,诗路恣肆饱满触动草木人心,行诗多奇思妙想和人生故事,叙事和抒情笔力焊接火花飞溅,不少小诗画面丰富隽永,稍加扩写拓展就是小小说和微电影。中国诗歌源头《诗经》纯熟使用赋、比、兴,短诗大意境大画面传统一直影响至唐诗宋词。潘政祥爱写短诗,鲜有超过30行作品,诗艺手法融朦胧诗、第三代和中外口语诗为一炉,意象、通感、象征、荒诞等现代诗笔法运用自如,在文本世界能写出真实巧妙方为至境,潘政祥从八十年代末爱上分行写作起一直为此努力。前面提及《如果梦碎了》不少诗作调子低落伤感,这与作者情感世界的失落和心路受挫有关,人间真情与言辞表达的真实一样难得而珍贵,中外文学史多少优秀抒情诗人都因爱情的甜蜜和忧伤而诞生。亚里士多德说,比喻是天才的标识,比喻用得巧妙可以让分行和不分行文字陡然增光添彩。比如《如果梦碎了》集子中许多精彩短句,“我就像是一枚火柴呀/……是幽暗的盒子里/唯一活着的生命”。“想你一次/雪便厚了一寸”。“一粒钮扣/足够锁住一个夜”。“我把子弹给鸟儿看/我都看见/跳起舞的鸟儿/藏在翅膀下的伤”。
潘政祥不少诗艺上有待夯实的短诗,在坦露真情与真实上是成功的,他的许多行吟独白仿佛漫步在潮汐起落的海边,伤感低落的句子如鞭子追随退潮的海水,滩涂和海岛在海水低落中日益辽阔而清晰,让人看见了诗人身心的伤痕又打上了新的盐巴。比如诗人在《唱衰自己》中唱道:
这些年来
我一边歌唱生活
又一边渴望死亡
一边向往爱情
又一边嘲讽自己
一边诅咒痛苦
又一边塞给自己许多
刀子尼古丁和诗……
又如《我爱上你的那天》:
我爱上你的那天
日子和平常并没有两样
早晨的风像歌一样吹过屋顶
山坡上有些零星的花开着
天上有很多不是很白的云
我想今晚的月光
肯定既亮又暖
所有的花
都会如赶集般聚拢
这时只要我轻轻地说句
我爱你
仿佛天上的星星
都会提早落在我的身上
盛年就是准中年。有些诗人没有爱情便没有诗歌,但不能轻易爱上,爱上了就要像礁石、岛屿和三坑口的银杏树一样地老天荒。海是能包容也能淹没诗人的,配得上海的是让海淹没一千次一万次饱经沧桑的岛屿,淹没过后始终在扎根的地方坚守张望。
记者:鄢子和
摄影:冰山
编辑:胡若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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